任性666v

又从产粮的变成吃粮的了。

【瓶邪】张起灵的喜怒哀乐

· 小哥视角

· 重读产物 时间线接《十年》

 

正文 

张起灵守门十年,吴邪如约而至,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迎亲一般把人从长白山接回了杭州,又带到了雨村。

 

出来的时候,张起灵一眼就看到吴邪和胖子坐在门边,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悦袭来,他坐在吴邪身旁,听着胖子的笑闹,竟也忍不住去逗吴邪,说他老了。

张起灵这个人一向沉重惯了,本身就是个闷油瓶。十年的封闭和黑暗又让他的反射弧无限无限延长,整个瓶子出来以后显得呆呆的,对环境还有各种突如其来的情绪都有些麻木。

所以他反应了很久,才明白当时看到吴邪的时候,自己那一瞬间的心情是喜悦。

喜悦什么呢?是因为吴邪来了吗?

自己明明知道他会来的,或者说,自己一直是想他来的,真到了出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得偿所愿,就会忍不住高兴。

这种喜悦还因为终于松了一口气。不仅吴邪记得,故人重逢时,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他发现自己也还记得。

十年的时间对他的生命长度来讲不长,但对吴邪来讲不短,杭州到长白山,两千三百公里的距离,如果吴邪满怀希望的来,却只能遇到一个格式化过的自己,再见不识,这十年的等待和付出多像一场闹剧。

还好没有,万幸没有。

在门后时,他一度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只能听水滴声,那是唯一可以计算时间的方式。

最后一年中,张起灵无数次在心里默念,不要忘记,那些东西都不要忘记,时间快到了;他无数次努力回忆,他想要记得,哪怕只有一个瞬间。

终于再见时,张起灵发现自己做到了。他想起了很多以往的瞬间,和吴邪的一起经历的,他还想起了很多场景里吴邪的样子,年少不经事的慌乱,和胖子斗嘴时的滑稽,认真推理分析时的沉稳,对那些秘密意义真相的执着,还有...看向自己时总是满含信任的样子。

吴邪看自己的眼神没有变,却和以前的样子大不相同。现在的吴邪晒黑了一些,整个人瘦了很多,眉宇间有掩不住的疲惫。所以他才会跟吴邪说,"你老了。"

张起灵一遍遍论证自己的想法和情绪,没办法,喜悦与他而言,太陌生了。确认之后,也还是闷在心里,连吴邪也不讲,总是一个人的时候忍不住翘起嘴角。

 

树荫下,吴邪在躺椅上睡着了。

张起灵在他身侧的另一张躺椅上,静静地看着他  。

两人的处境调了个个,现在是吴邪藏着一些秘密,不肯告诉张起灵。比如,脖子上和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比如为什么丧失了嗅觉,比如...

如果十年之前的吴邪是张通透的白纸,张起灵一眼就能看透,那现在的吴邪就像是一张被浓墨泼过的纸,外侧斑斑驳驳,却坚持用干净的内侧面对自己。

像是什么呢,像是一面盾,固执地守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去承担。

张起灵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彷佛理解了吴邪年轻时候的心态,别人越是隐瞒,他越是想要知道真相。

趁着吴邪有事回杭州,张起灵“逼问”了胖子。

备了酒,用了一些手段,灌得胖子最后醉猫一样问啥讲啥。

醉酒的人说话没有逻辑,他讲不清吴邪布了十年的局,却能念念叨叨出吴邪每次受过伤。

沉默,张起灵把胖子送回房间睡下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知道吴邪这些年一定经历过什么,却没能想到他真的做到了这个份上。

吴邪,无邪,他的家庭希望他远离百邪,安稳一生,却没想到他依然陷入到了漩涡的最中心,还是自己硬着头皮一步一步闯进去的,他逆天改命,几乎耗尽自己,为的什么呢?为了一个寡言少语,表情都没几个的朋友吗?

张起灵想说他真傻,想到都自己的行径,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拿起杯子,张起灵自斟自饮。他的体质让他难以喝醉,但他突然羡慕起那些醉鬼,当酒精麻痹了神经,再复杂反复的心绪也能消停一会儿。

替他守门十年,自己何尝不想守护这份无邪?

还是让他走到了这一步,这十年,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啊?

张起灵心口一阵阵隐痛,难过的情绪波涛汹涌,他没有醉,却想对自己说一句实话,"真心疼啊。"

  

张起灵没有回房,在院子里坐了一夜。

太阳升起,周围逐渐明亮起来,又是一天。

他什么也不想做,默默坐着发呆,等吴邪回来,他很想立刻见到吴邪。

想告诉他,我会好好照顾你,曾经留下十年的空白,让你遍体鳞伤,你的后半生我不会再缺席,定护你周全。

寂静中,吱呀一声推门响,吴邪掂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张起灵看到他,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一大早就回来了,身体就立刻做出反应,上前去接过吴邪手里的东西,把人带到桌前坐下,然后倒好一杯热水。

吴邪表情不对,就差把"焦虑"两个字写在脸上,再三措辞才开口,"小哥,我遇到张海客了。"

张起灵没说话,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他跟我废话了很多,说...说想把你接回去..."吴邪顿了一下,挠挠头接着说,"我没答应,骂他他也不听,我就说他要敢找来我就放狗咬他。"

提到狗,吴邪仿佛有了点底气,但整个人还是蔫蔫的,"我让人把小满哥送来,已经在路上了。张海客他们迟早也会找来,看看他们谁先到了。"

沉默,张起灵知道吴邪有话没说完,但这些话仿佛哽在他喉间,吴邪问不出口。

"嗨,我回来的时候想了一路,从你出来把你带来这一起住了这么久,也从来没问过你的打算。我倒是想和你在这一直住着,种菜也好,养鸡也好,钓鱼也好,当个农夫挺好的。"

可是你是怎么想的呢?张家该怎么办呢?你会跟他们走吗?"

张起灵听出了吴邪的未尽之言,但不知道如何回答,要走吗?可能吧,但不是现在。

他被吴邪的失落勾起了隐隐的怒意。不是冲吴邪,也不知道该冲谁。

没必要和张家那些人生气,一群背着使命跑的可怜虫罢了。

但张起灵还是烦躁,有一种被打扰到的不快挥之不去。就好像刚结束了一单大case的老板,正要陪着对象你侬我侬,度假放松,却被一群没有眼色的手下夺命连环call催着回去加班。

张家的那些人联系不到他就跑去烦吴邪,惹得吴邪心情不好。吴邪不高兴,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哄人开心,只能干坐着生自己闷气。

几天后,张海客果然找上门来,开门看清来人时,吴邪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还没等他发作,只见张起灵脸更黑地开口,“回去。”

张海客还在试图解释,眼看吴邪脸色有变差的趋势,张起灵毫不犹豫,甩上了门,彻底把张海客关在了外面。

张海客看着和自己的鼻子近在咫尺的门板,觉得家族的命运可能将要面临一个很大的危机。

  

张海客走了,在雨村流连一个礼拜,怂也认了,软话也说了,各种滋补调理的药材和补品更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吴邪的小楼里搬,仓库里实在堆不下了,张海客才终于获得了一个登堂入室的机会,在一段非常简短的对话后,张海客带着一条“一切由吴邪决定,不得违逆”的口谕失魂落魄地走了。

在族长的大力支持下,吴邪针对张家人来雨村制定的一系列规定正式投入实施,并受到强有力而严格的族长本人的监督。

这么顺利就处理好张家那边的事让长久以来悬在吴邪胸口的一块石头落地,一时间心情舒畅,吃嘛嘛香。

把张海客打发走,小满哥紧接着就来了,吴邪这次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亲自着手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准备。这狗在家里的地位相当于他四叔,一点也怠慢不得。

给狗洗澡的任务自然落在了吴邪这个乖侄子身上。

小满哥是一代狗王,看起来又大又凶,洗起来又费时又费力。某次洗狗,可能时间持续太长,小满哥耐心有限,到最后冲水的过程中格外不配合,蛇皮走位,吴邪冲了白天,小满哥身上的泡沫愣是一点没见少。

吴邪无奈,只好喊张起灵求助。吴邪累的满头大汗,看着张起灵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过来,一阵头疼,这人彷佛和家里的热水瓶达成了某种协议,丫手里就没断过热水,自己也不喝,每次端着过来就往我手里一塞,怎么着,多喝热水对身体好男女通用呗。

吴邪冲院子里的桌子努努嘴,意思是让张起灵放在那,一会再喝。

狗活成小满哥这样,见多识广,碰上吴邪胖子这样的小年轻傲得像个大爷,叫是叫不过来的,梳毛洗澡什么的也全是看心情配合,但遇上张起灵就不一样了,不说能像个小狗一样撒娇摇尾巴,但总能看出一种乖巧和配合来。比如现在,张起灵摁住狗头,小满哥就不再乱动,冲洗起来顺利多了。

冲净泡沫,张起灵去拿小满哥的毛巾,吴邪则在原地一边喘,一边“训”狗。

“干什么你,倚老卖老啊,非得来个更老的才治得住你不是。”

张起灵拿了毛巾,远远走来,看小满哥踱步走近吴邪,站定,蓄势待发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就看小满哥酣畅淋漓一顿抖毛,身上的水珠哗啦啦下雨一般尽数甩向吴邪。

吴邪的头发、脸上、衣服全都遭了殃,湿漉漉的样子跟刚洗过澡的小满哥也没什么差别。吴邪没想到小满哥老狗一条还这么叛逆,被偷袭得猝不及防。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他转头看向张起灵,那人在远处没动,脸上是清晰可见的笑意。

*加粗部分摘自《十年》

**点我看哑爸爸智灌王胖子

***没写过小哥视角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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