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666v

又从产粮的变成吃粮的了。

【瓶邪】2015年秋天(续)

夫夫搭配 干活不累 

雨村盖鸡棚日常

依旧第一人称尝试


点我看老张是如何拥有鸡的

 

 

 

正文

有时候我挺佩服我们仨。

回首往事的时候会,坐在院子看菜园的时候也会。

这是我们采购回来之后,全家总动员,上上下下忙活了好几天的成果。

闷油瓶给他的鸡崽们围了个栅栏当做临时鸡棚,我和胖子研究着翻土施肥,给半个院子都播撒下种子。

种子发出了小小的绿芽,在入了秋的天气里居然看起来生气勃勃。

我乐得伺候它们,种子毫不遮掩透露出的生命力感染着我,让我觉得重新年轻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会隐隐约约有那种被压的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大多数情况下我会强迫自己去忽视这种不适,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种压迫感一定程度上是一种动力。

现在被转移了注意力,我满心都装着浇菜除草的家务事,满脑都想着三餐的菜色,很久之后才发现,这种窒息感逐渐消失,直到抓不住一点痕迹。

挺好的,我把草帽扣在脸上,迷迷糊糊在躺椅上睡去。

 

起风了,草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吹到了地上。

天阴了,没过多久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胖子嘴馋,不知道哪里听说隔壁村土猪出栏,为了半扇猪肉愣是说动了闷油瓶陪他走一趟。

我一个人在家,被雨点溅在脸上的凉意叫醒,一个激灵,马上去找遮雨的塑料布搭在了露天的鸡棚上。

张起灵对弱小的事物在某些时候似乎会有一种特殊的怜悯感。

比如他在照顾这些鸡崽上花了很多心思,比如前几次小黄鸡淋雨时,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守着窗户看鸡棚时微皱的眉头会暴露他的担心。

不想看他皱眉,所以我机智地网购回几米隔水的棚布,下雨时搭在露天的鸡棚上。

生命力很顽强,生命却很脆弱。我们带回的十只鸡崽中因为各种原因已经死了三只了,剩下都一只比一只金贵,都是闷油瓶的掌中宝。

天气要凉了,雨村多雨,一块塑料布能发挥的作用有限,得想想办法,改善一下小黄鸡们的生活条件。

 

我搜了半天,大概了解了正经防风防雨的鸡棚是什么样的,综合着几种常见的版本,画了个草图。又想着找个什么由头去隔壁大妈家观摩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广大劳动人民总结出的小窍门可以借鉴。

雨下的大了。

我看见金杯停在院门口,抓起伞出去接人,他们打开后备箱准备抬猪肉。

伞还没在闷油瓶头上停稳,就听见胖子喊说,"行了,人淋一会没事,天真快点来接驾,给猪打着点伞。"

我把伞朝他头上移去,胖子气得浑身肥肉一抖,说我今晚上没饭吃了。

雨中的画面奇怪又好笑,胖子抬猪头,闷油瓶抱猪腿,两个人淋在雨中,而我站在他俩中间,专心给那半扇猪肉打着伞。

 

胖子去厨房料理猪肉去了,我把画好的草图给闷油瓶看。

他很小幅度地眼前一亮了一下,于是我收到了今天第二个闷油瓶独家的"你好棒"的眼神。

第一个是他看到鸡棚的防水布时,在雨中回头看我的那一眼。

我有点得意,心想老子闷语十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门清。

我跟他说,"明天一起去隔壁大妈家看看她家的鸡棚,看看具体怎么搭。"

他点点头,很认真地把草图折好装进了口袋里。

重拾画图技能的工程师小吴今天家庭地位极高,张起灵给倒姜汤,还亲自给夹炸排骨,我在胖子虎视眈眈的护食眼神中吃得格外嘚瑟。

 

第二天,我和闷油瓶去串门看鸡棚。

分工明确,我负责串门,他负责看鸡棚。我负责跟满嘴方言不会说普通话的大妈聊家常,他负责装作不经意地围着鸡棚走一圈。

在我半蒙半猜聊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闷油瓶终于给了我一个搞定的手势。

大妈家的鸡棚是我昨天搜到的一种,不如我这个综合版的牛批。

我大学四年专业学建筑,研究活人的房子;闷油瓶倒斗世家一把手,对死人的房子深有造诣,现在我们俩合体,顶着雨过天晴的大太阳携手给鸡修着房子。

人生啊,唉,我已经热到不知道该感叹什么了。

我看着闷油瓶在一旁劈砖,早在他第一次准备上手生敲时就拦住他,递给他瓦刀,并且严肃教育他我们现代人最大的进步就是学会使用工具了。

他用什么都很顺手,一声声有节奏的劈在砖上的脆响呼应着我的心跳。

他应该也很热,汗从他额角渗出,沿着脸颊往下滴,滑到下巴后随着他身体的动作又被震掉。

他长年在地下,皮肤很白,汗珠在明亮的阳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让这种白更剔透。

他真好看,怎么会有人在做农活时也这么好看。

我有点脸红,不止是热的。

他察觉到我的失神,喊着我的名字。

"吴邪,吴邪。"

第二遍我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答应。

他拨弄了下我的刘海,带走一些汗珠,用手背蹭过我的眉毛,我的脸颊,抚去我满头的大汗,他手背的微凉更衬出我的耳烧脸热。

他说,"搭好了。"

我从心猿意马中回过神来,和他并排站着,欣赏我们的成果。

面前的鸡棚可以遮风避雨又牢固可靠,像极了我们身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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